第(1/3)页 刘据暗自提起心神之际,皇帝已经摆了摆手,旁者会意,默默退到了楼下。 等楼台只剩下父子二人,刘彻扫了眼一旁正冒着蒸腾热气的铜锅、碗碟,没有作声,只是走到楼台边,推开窗户。 呼! 一阵冬日里的寒风吹来,之前那点微醺散了个干净。 “朕刚被立为储君时,堪堪七岁,不喜来此地,觉得楼台太高,攀爬太累,等朕到了十岁时,偶尔来此地。” “等到朕十五岁时,经常来此地。”他转过身,看向刘据问道:“你也常来?” “常来,可登高望远。”刘据有一说一。 皇帝听罢点了点头,脸色没有什么变化,在案几旁坐下,挑了一副干净碗筷,他也不嫌弃。 就着太子与苏舍人吃了半途的铜锅涮羊肉,拿起筷子的手刚停顿一会儿,重新入座的刘据便讲解道: “煮熟即可食用,随吃随煮。” 他夹起羊肉示范了一遍,不一会儿,皇帝三两口羊肉入肚,一股暖流传遍全身,“不错,冬日里吃正好。” “你惯会弄些新奇玩意儿。” “满足口腹之欲而已,瞎胡闹。”刘据答道。 嗯。 皇帝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,将一片切成薄卷的羊肉杵在汤锅里,“最近要给老二、老三封王的事情,你知道吗?” “事先不知道,事后知道。”刘据一边对付一根鸡翅,一边回道,他的回答很有意思。 皇帝感叹一声,“看来去病还挺照顾你。” “那是,儿臣的表兄嘛。” 给皇次子、皇三子封王一事,无论是霍去病、还是霍光,都没有与太子提前通气的想法。 没法通。 告知了太子,只会让太子难做,是该挽留弟弟们、表达不舍之情?还是让弟弟们赶快离开长安、体现冷酷一面? 都不妥,最好的办法,是不告知。 刘据事先的确不知情,等宣室殿那一场斗嘴传开后,他才后知后觉。 “呼。” 羊肉熟了,皇帝吹了吹,一阵雾气蒸腾而上,“李广也在帮你了?” “这……”刘据想了想,“儿臣不知道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