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夜。 位于香室街的一处府邸内,正在进行着一场宴席,主人家官职不高,为表尊重,并未入座主位。 四人相对而坐。 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 身为此间主人,也是宴会发起人的侍郎虞初,饮尽一杯酒后,轻叹一声,感慨道: “以往儒家尚未独尊,我出门在外,尚且能自称为家门人,等到儒家独尊,我就只能是个郎官。” “再不敢提自家学派,连自己的著作都没法光明正大的拿出来……” “唉!” 虞初,曾经根据《周书》为范本,编写过一本长篇,名:《周说》。 他是正儿八经的家门人。 不过。 就像虞初自己感慨的那样,他这个学派的日子,这些年并不好过,一派,在儒家眼里一贯不入流…… 坐在虞初左侧的一人闻言,也是摇了摇头,“独尊儒术后,法家门人行事,都得套一层儒家的皮。” “何况我等?” 此人姓诸,名贺,与那主父偃、边通一样,都是学纵横之术。 换言之。 诸贺,纵横家门人。 他们两位的感慨引起了席间共鸣,推杯换盏的热络氛围降低些许,坐在对面的一位国字脸官员接道: “话虽如此,可也不必太悲观,医家能有今日,说明我们还有喘息的机会。” 这位呢,姓王,名衡,官居劝农掾,就在京畿地区任职。 劝农、劝农。 从字面上已经能猜出他出自哪一家了,农家! 话说到这个份上,今夜他们聚在一起的目的基本算是挑破。 虞初神情略微振奋,看向几位:“王兄所言甚是,太子提拔医家,医家如今名声大噪!” “我等未尝不可效仿!” 王衡轻轻颔首,补充道:“别忘了,还有一个过街老鼠似的墨家,墨家投了太子,现在照样能登堂入室。” 不错。 例子很鲜明,在座的众人很心动。 实际上…… “今夜我等能相聚于此,想必大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,有着同一个念头。” 虞初见众人纷纷点头,他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既如此,无需再藏着掖着,我先表个态。” 他顿了顿,环顾一周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