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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夫人却什么也没有再问，只是看着林欢欢的脸。

    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，她终于开口，“夜澜许诺了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欢欢露出牵强的笑意，“夫人何必这样给欢欢难堪？我一个管家之女，又怎么配得上家主。”说出这话，林欢欢朝着沈夫人躹躬，“林家受沈家恩惠多年，在此拜过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她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只是，她离去前的这最后一句话，既交待了主因，又让人找不出她的错。

    林欢欢，智商可不低啊。

    沈夫人转身进了沈宅。夜澜许诺娶林欢欢？这样的可能性简直就是不可能的。身份悬殊横在那里，可是，依沈夜南娶佟萱的架势，如果沈夜南真的要娶一个管家之女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到底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对于当年的事，沈夫人也不知道。而知道的沈万千又已经不在世上了。本人沈夜南也完全不记得有那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现在就是林欢欢的一片之词，不可信。

    可是，那张相片又怎么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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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佟萱在挣扎中睡了过去，却是被恶梦惊醒。

    梦里，沈夜南用着无比冷淡的语气对着她说，“抱歉，我爱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爱错人？难道这么多年，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感情或许是真的，但是我们一开始就假的，你不是我爱的那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佟萱感觉到自己跌入深渊，“不要……”她不要接受这样的残忍真相，不要。

    沈夜南坐在一边看着书，听到她的呓语，走了过去，“萱萱？”

    佟萱睁开眼，入眼的便是他温柔似水的眼神，那满满的爱意，溺宠，让多少人嫉妒，让她沉沦。佟萱坐起，紧紧地抱住他，“allen。”

    如果哪一天，他真的跟她说，他爱错了人，她该怎么办？该怎么做？

    如果他告诉她，他对她的所有柔情，所有爱意，宠溺，其实是付错了人，她该怎么面对？

    沈夜南像哄小孩一般地轻哄着佟萱，“做恶梦了？”

    佟萱点头，“嗯。”恶梦，让她害怕的恶梦。她是替身吗？是可悲的替身吗？她想开口问他，可是，却发现自己全然没有勇气开口地去问。

    她跟他到底是为什么开始的，他对她的爱从何时有的，她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她爱他爱她。

    可是如果他发现他爱错了人，收回了感情，她怎么办？曾经，她可以无所谓。可是，现在，她已经习惯了他，她想跟着他过一辈子，幸福的一辈子。

    林欢欢的出现给了她致命的打击。

    虽然林欢欢没有对沈夜南说，可是，她真的愿意就这样算了吗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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