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怀王已经上前几步,几乎是瞬移到了如玉身边,从袖中掏出个瓷瓶来。瓶子将将倾斜,上面的红布塞已经消失不见,他的另一只手手心多出一颗药丸来。 众人还未看清药丸的模样,怀王已经将其送入如玉口中。 花楚儿冷眼相看,眸子里迸出不甘,袖中握着的手微微松了松。 一小堆粉末从她的手心中悄然滑落,一些还未来得及挨在地上,便随风飘了。 一切发生在无声的夜里,没有人注意到,也不会有人发现。 刚想搓去手心的灰烬,眼前一黑,两只手的手腕便被人捉了起来。手掌向上摊着,暴露在空气之中。 错愕即逝,花楚儿对上怀王审视的双眸,双眸是掩藏不住的无情冰冷。 怀王借着火把,瞄着她手心残留的红色粉末和薄薄水渍。猛然又甩开她的手,勾唇冷笑。 “果然,不借此,便难以让你露出马脚。” 花楚儿处变不惊:“妾听不懂怀王在说些什么。” “你总会听懂的。”怀王偏头,瞥见如玉在一点点恢复,她脸上的血纹又如虫潮退去,消了大半,便道,“如玉,本王可曾欺骗于你?” 如玉将将恢复,捂着胸口,艰难地翻身匍匐在地,无力地摆出不到位的跪姿,虚弱地喘气。 她被花氏下蛊之事,早在花氏逼迫她去将小人儿放在常乐房中时便知道了。 因为当时她胆小拒绝了,花氏便让她生不如死了一回。 所以,后来无意间知晓小山楂和小石子在替花氏做事时,如玉念起被控制的苦楚,瞧他们的眼色也就多了几分同病相怜,甚至是怜悯之情来。 这么些日子,如玉从未安稳过,心似被虫咬。 今日,她也是赌在怀王身上。 心里也做好了另一条路的准备,大不了就一死解脱。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勇敢。 没想到,怀王还真留了她一条命。 “多谢怀王救命之恩,婢子,全都招。” “救你的,是你自己。”怀王神情轻松一笑,运筹帷幄地从怀里抽出扇子,“有什么说的,现在便说来罢,直接就让人搜了。” 迫于怀王在前,花楚儿根本无法做什么小动作,目光微眯,露出狠光来。 “怀王想要的,都在夫人房中的柜子之后。”如玉喘着气道,已经有亲卫在怀王的目光示意下,冲回了主屋,“玉牌也是夫人偷的,她是用手帕包着。手帕就在婢子身上。” 说着,如玉的手伸进怀里。 因是趴着,所有人只看见她的手向怀里掏东西,并不见她在拿什么。 为了以防万一,她左右的亲卫以及怀王左右的亲卫,均都拿出了十分的警惕心来注视着。 须臾,如玉艰难地撑起身子,跪坐在地。身子虚委,已经顾不得坐姿是否得体。 她缓缓地展开一方帕子。 洁白的帕子上,是一块四四方方的乌紫色痕迹。 帕子上还绣了一个花字,花氏再怎么样也是抵赖不了的。 如玉今早在拿得帕子的时候,因为此事涉及到了怀王,不知怎地,便多了个心眼留了下来,没有及时烧掉。 没想到,真的留对了。 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,很是惊恐地看向了花氏。 花氏眯着的眸光闪了闪,浅浅阖上,神情宁静地没有一丝波澜。仿佛眼前的事和危机都与她无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