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忽然感到有些庆幸,庆幸这些家伙接到了暗杀李言诚的任务,又因为行动失败,这才把这个隐藏极深的潜伏小组给暴露了出来。 如果不是因为暗杀行动失败而被暴露,他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及时发现这个小组。 如果一直都没能发现,让计划真的开始执行,并且响了,不管行动是否成功,后果都是极其严重的。 想到这里,大冷天的老许竟然感觉自己身上出了一身的汗。 其实何止是他出汗,坐在车上的几个人谁又不是如此呢。 “你昨晚杀掉卜志学以后离开仓库,这是你们计划好的还是突发事件。” “卜志学昨天晚上突然过来检查这是突发事件,我离开仓库这是计划的一部分,但原本计划是正月十五左右我才离开,算是把计划提前了吧。” “那你通知你的上线没有?” “我昨晚十一点多将留言条放在了秘密信箱里。” “他一般多长时间会去看一次秘密信箱?” “这我不清楚,按照约定是一星期一次。” “如果有紧急情况你们怎么联系?” “没有紧急情况。”温红军摇了摇头说道。 “什么意思?”听到他这样说,老许皱起了眉头。 “政府,最紧急的情况就是我被抓了,或者暴露了正在逃跑的途中,就像昨晚一样。 可就算我被抓了对那个上线也没有任何影响,所以,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紧急情况,只有按部就班。” “把那个秘密信箱以及你放白糖的地址告诉我。” “在阳朝区……” …… 就在老许押解着温红军往城里赶的时候,李言诚开车带着自己妻子,先将邢立华和宁宁还有小鹏鹏送到了她娘家。 然后又到针织厂家属区接上罗婷一家四口,八点多一点就已经开到了罗家居住的胡同口。 刚拐到胡同口,李言诚就看到有一个年轻人正在和胡同口的哨兵在说什么,那个哨兵只是摇了摇头。 看到有车过来,哨兵一边示意那个年轻人往一旁退,一边抬手挡住车让接受检查。 随着那个年轻人往一旁退了几步,李言诚这才看清,那个年轻人是罗扬的一个小兄弟,因为特别瘦,外号就叫瘦猴。 他见过一次,就是不知道这个瘦猴的大名叫什么。 停下车后,李言诚拉开了驾驶位的车窗,跟哨兵打了个招呼,哨兵探头向车内扫了一圈,然后转身跟另一名哨兵打了个手势,那名哨兵这才拉开摆放在胡同口的拒马。 随着他打开车窗,那个外号叫瘦猴的年轻人也看到了开车的是谁,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,好像又有些胆怯,最后还是闭上了嘴。 李言诚知道他应该是过来找罗扬的,看这情况,罗扬可能已经和他媳妇儿一起去孙家了,想了想,他开口叫道。 “瘦猴,你找罗扬是吧?” 见李言诚认出自己了,瘦猴连忙向前走了两步,满脸堆笑的说道:“李哥,我找罗哥有点事儿,哨兵同志说罗哥刚才出去了。” “嗯,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。” “好嘞” 汽车开动,坐在副驾驶位的罗敏问道:“他是我二哥的朋友吗?” “嗯,经常给你二哥跑跑腿,能这会儿过来肯定是有事儿,我等下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,着急不。” “哦” 没过多长时间,李言诚就从胡同里走了出来。 看到他出来,一直站在路边注意着这边的瘦猴忙小跑过来。 “李哥” “什么事儿啊瘦猴,怎么过年不在家呆着还要出来。” 一边说着,李言诚从口袋掏出一包没拆封的大前门丢了过去。 “给,拿去抽。” “哎,谢谢李哥。”瘦猴连忙双手接住。 “李哥,我过来找罗哥是有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儿要跟他讲。” “什么事儿,能跟我说不?今天初二,罗扬回他老丈人家去了,等回来估计就晚上啦。” “倒是没什么不能跟您说的,说起来这事儿跟李哥您还有关。” “哦?跟我有关?”李言诚微微一愣,紧跟着他就反应过来昨晚上他老婆跟他说的那番话。 “是不是罗扬让你们暗中调查前些天有人暗杀我的那个事情?” “差不多,但不是暗杀您的那个事情,他跟我们说,暗杀您的人已经被抓住了,但还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。 罗哥说,暗杀您的那人同时还在做其他事情,想搞破坏,他让我们偷偷调查一下,看看有没有人偷着私藏一些材料。” “怎么,你们查到了?”李言诚挑了挑眉头,有些诧异的问道。 这个瘦猴能跑过来说有重要事情找罗扬,那应该就是查到什么东西了。 瘦猴先是点点头,紧跟着又摇了下头:“李哥,查没查到什么我不知道,但有一个帮罗哥调查这事儿的昨晚被人杀了。” !!! “你说的被杀了,不会是在东直门北桥那边吧?” 瘦猴的话让李言诚一下就瞪圆了眼睛,瞬间他就想到今天凌晨那会儿陆方阳过来叫金智海出现场,当时说是那边发生命案,现场蹊跷,这该不会是一件事儿吧? “呃……李哥您已经知道了?” 还真是! “谁被杀了?” “是罗哥以前还在那个委员会监察室当科长时的一个下属,叫卜志学,现在是四科的副科长。 我听辖区派出所一个去过现场的治安员说,现场老惨了,脑袋都被砸开花了,如果不是身上有工作证,都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了。 我一听死者叫卜志学心里就是一咯噔,前两天罗哥给卜科长布置任务的时候我还在场呢。 李哥,您说这卜科长被杀,会不会是他查到什么了啊。” 提起这事儿,瘦猴这个年轻人的神色间有些紧张,又有些害怕,说话的尾音都是颤抖的。 是该害怕,他就算是混混,也还是个普通人,死人了,死的还是个熟人,死状还那么惨,做的事情他还也在做,是个人都会感到害怕。 就像社会局的这个一线侦查员,行动队员,或者说那些公安干警,再或者部队上那些军人,他们面对危险,面对有可能会造成死亡的危险时不害怕吗? 他们也害怕,都是有血有肉的人,都是父母的孩子,都是谁的丈夫(妻子),也是谁的父母。 只是他们没得选,他们肩扛责任,要对的起身上穿的那身衣服。 李言诚抬手拍了下瘦猴的肩膀。 第(2/3)页